16、安眠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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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黑夜教会？”z先生听得，不由脸上一沉，表情严肃。

其实，加尔文已经暗示了兰尔乌斯去吸引0-08的注意。赞格威尔。

人家串行5，自己才串行9，这种活儿，当然给z先生去做！

“兰尔乌斯？”

z先生陷入沉思，兰尔乌斯是阿瑞匹斯推荐过的人。

由于他长期居住在恩马特港，兰尔乌斯只是知其名，从未实际接触过。

z先生是串行6的蔷薇主教，今日拜加尔文的功劳，得以晋升串行5牧羊人，过不了两三天，魔药就会送来了。

既然加尔文如此重视这个兰尔乌斯，自己倒不如好好留下来调查一番。

“好。”

z先生得意一笑，“我会留意的。”

“对了。我忘记跟你说‘扮演法’的事情，哎，你看我这记性。”

原本，z先生还想等加尔文作出贡献再说。

可如今，加尔文解题的贡献实在太大。

扮演法显得微不足道。

二人交流了一番，加尔文为自己进行串行8做好铺垫。正如同克莱恩在值夜者小队发现“扮演法”一样，也是要铺垫的。

他表现得恍然大悟：

“喔，原来如此。”

“我是觉得，自己感觉象是在‘犯罪’，可依旧没有‘犯罪’的乐趣、愉悦。总觉得差点什么，原来，自己只是‘扮演’，而不是一名真正的罪犯。”

z先生满心欢喜，赞叹道：

“加尔文呐，你在神秘学上，可是非常具有天赋！”

我们极光会，就需要这样的人才！

可得好好培养。

随后，z先生离开，动身前去进一步观察兰尔乌斯。

他找到阿瑞匹斯，吩咐道：

“走，去见见那个兰尔乌斯。”

……

廷根南区，兰尔乌斯钢铁公司。

没错，兰尔乌斯就是如此眩耀，以自己的名字注册公司。

阿瑞匹斯来的时候，正好叫上了海纳斯·凡森特。

但见公司还有无数来参观的投资者，有专门的前台女士引领着，为他们讲解兰尔乌斯表挂在墙上的各种奖章，与德维尔爵士的合影。

“喔，你们公司真不错……”

“是的，德维尔爵士也参与了我们公司的投资。”

前台女士的话术自然经过兰尔乌斯的培训。

她保持着微笑，解释着：

“女士们、先生们，我们公司不光有德维尔爵士的投资。还有地产文书和勘探报告，上面有西维拉斯郡政府的印章和专业公司的背书。请相信我们！”

“来，这边请……”

不一会儿，兰尔乌斯意气风发出现，友好接待着这群慕名而来投资的绅士。

阿瑞匹斯和凡森特被他友好安排在另一处单独的贵宾室。

日落时分，兰尔乌斯笑容满面进来：

“嘿，兄弟！实在抱歉！你瞧瞧我，我真的，太忙啦！”

他的口吻中，不乏凡尔赛的眩耀之意。

凡森特主动打招呼：

“哈哈！兰尔乌斯，你真令人羡慕啊，这么大个公司，请这么多人。喔，真想不到，德维尔爵士都有给你投钱。”

“走，吃饭去。”兰尔乌斯摆阔，自然想着做东。

况且，阿瑞匹斯来，自然是带着极光会的考察，兰尔乌斯想着，总归要好好表现一番。

夜里。

豪尔斯街区62号，兰尔乌斯一如既往回到了住所。

“喔，亲爱的……”

梅高欧丝如胶似漆地缠了上来。

兰尔乌斯一把将她公主抱。

“喔！”

他今晚开心，高兴。

阿瑞匹斯告知了他。

他通过了极光会的审查，后续只要z先生同意，他便是极光会的正式成员。

事业上的更进一步让兰尔乌斯二弟兴奋，在这炎热的八月，即便公司里的莉娜，也不能给他完全降火。

老子，可是非凡者！

正在布置伟大的仪式，主降临子嗣的仪式！

呼……

几分钟后，贤者时间。

不知不觉的，似乎有令人沉眠的摇篮曲在耳畔回响。

“伦敦大桥要塌啦，要塌啦……

伦敦大桥要塌啦，我的美人。”（注1）

梅高欧丝早已入眠，兰尔乌斯酣然入睡。

这片街区几乎所有的人都进入了甜美的梦乡。

道路两侧，路灯盏盏，尤如古典的“艺术品”。黑色的金属紧贴着玻璃，围出了栅格，冰冷与温暖共舞，宁静如一幅画卷。

一位穿着纯黑双排扣长袍的神职人员，出现在街区。

他习惯用软帽遮盖发际线，暗金发色，瞳孔蓝到形同深黑，鼻梁高挺，五官似古典雕塑，没丝毫皱纹。

深呼吸一口气，仿佛许多灵在向他诉说着什么。

确认没有任何人能追踪到这里时，他才步入其中。

门口，客厅，房间。

催眠整个街区的人再悄无声息的行动，是他守尸人途径的非凡能力。他已经是串行5的看门人，只不过，身份有些特殊罢了。

对活人使用通灵术，回馈的信息不多，可他已经提取到自己想要了解的信息。

嗯，邪神降临子嗣的仪式。

有意思……

很符合他的预期。

这样的沉眠特性会潜藏在胎儿之中，安抚母体。

一直到他预想的时间才会定时爆发。

没错，就是定时炸弹。

“o little bck birds sittg on a hill……”

悄然离开了豪尔斯街区62号。

凌晨4点多，一切归于平静。

一团血肉，如同痛风结石一样，从兰尔乌斯的脚踝中稀释出来。

z先生警觉探查左右，在阴暗地角落里匍匐、爬行，进入地下水道内。作为串行6蔷薇主教的他，早早就隐藏在阿瑞匹斯的体内，借着应酬的机会，又潜伏在兰尔乌斯体内。

没有人会在自己体内多一颗痛风的结石。

“呼……”

令人怀念的气息。

哼！

这个兰尔乌斯果然有问题……居然值得黑夜教会的大主教亲自前来……

z先生同时产生着其他的疑惑：

黑夜教会难道不知道兰尔乌斯举行的这个仪式么？

正神教会，为了安排卧底混进本会，居然使出这样的手段……

不行！

得立即报告。

z先生熟稔地折断手指，用鲜血在地上刻画着仪式，最后，将血淋淋的指头塞入口中。

喉头蠕动，将咬碎的指头吞入了腹中。

旋即，自己手掌的断裂处又重新长出一根完好的手指。

摊开手掌一看，上面下达命令。

z先生遵照命令，又再度折返回豪尔斯街区62号。

屋内，兰尔乌斯和梅高欧丝睡在一起，因沉眠的力量依旧酣然入睡。

z先生的一条手臂无限伸长，如同蛇一般蜿蜒，爬上床，触摸到了那个降临的仪式。口中低语着赫密斯语，在仪式上又额外加之了新的内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