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9、是谁在泄漏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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梅丽莎被他这么一说，激动地站起来，胸中莫名有一种自豪感。

加尔文缓和了口吻，笑笑：

“呵呵，就算没有罗塞尔大帝，还有罗伯特大帝，或者恺撒大帝。当时代积累到一定技术的时候，某些发明产物就必然诞生，蒸汽时代必然都会到来。”

他说完上述祛魅的话语，脸色更冰冷，魔药却出奇地消化了。

【三、冷血者对任何崇拜狂热都会祛魅。祛魅，能更好的扮演“冷血者”。】

喔，竟是如此……加尔文笑了笑。

而梅丽莎怔在原地还想反驳什么，想想又噎了回去。她只是一个正在学习知识的女孩，说不出什么总结性的话语。可多少也认同加尔文的观点。

哎呀，这老板说得我……我下次还想给他打工了……她心里嘀咕起来。

加尔文坐在一旁，遥望星空：

“9号，你要去引领下一次工业革命。”

“我？”

哼，暴露了吧……老板嘴花花，最会给人画大饼！

梅丽莎喃喃问着，十分自卑：“我一个女孩子，我能做什么！”

“居里夫人……”

哎，她不懂……加尔文摇摇头：“算了，下一次的工业革命，是电能！是天上的闪电，为我们点亮万家灯火！”

天上的闪电，点亮万家灯火？

梅丽莎能想象一点，但不多。

忽然她闻到加尔文满嘴酒味，狠狠吐槽：

老板，你就喝了一杯啤酒，不至于醉成这样吧？

一来二去，梅丽莎与加尔文渐渐熟悉。

在红月亮街的圣赛琳娜教堂附近，工程结束已来到10月4日，加尔文向着北区的河与海教堂进发。

……

“老头！出事了！”

“老头！‘海豹死了’！”

哐当一下，斯维因从床板上弹起来。

在恶龙酒吧经常鬼混的“海豹”死了？

“报警了没？”

“警察来了，值夜者他们好象也来了。”

一大早，是收租的房东报的警。

码头区的蒙特内哥罗羊涌道，这条涌道是分流附近河道的下层居民街道。

克莱恩戴好有警察纹章的软帽，跟在一位督察身旁，穿过形同虚设的封锁线，于一位位警员的注视下进入了二层小楼的正门。

而伦纳德跑去找附近的人询问情况。

里面一个粗嗓子的老女人不耐烦地叫着：

“喔，先生们，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……”

“酒吧，混混，都乐意来我们这找姑娘。”

“你们不能这样就把我所有的姑娘都带走啊！喂！该死的条子！”

克莱恩不以为然打量着这里的居住环境，要说条件，比自己住过的铁十字街还不如。

可为了尽快进行“尸检”，通灵的时间越早越好。

他戴好白手套，伸手拧开房门。

随行的警员感慨：

“愿女神庇佑你我，希望会有收获。”

克莱恩踱步来到床边，看着脏乱的床单上躺着具盖有白布的尸体。

撩开一看，自然是那位彪形大汉“海豹”，旁边的警员把记录板交给克莱恩，旋即出去。

克莱恩扫了一眼大概信息：

鲍勃，29岁，男。

克莱恩退后两步，拿出相应的材料，快速做好了通灵仪式的前置准备。

一番咒文之后，他于宁静幽远的香味和环绕自身的阴冷之风里，默念出了早就想好的占卜语句：

“‘海豹’鲍勃死亡的原因。”

“‘海豹’鲍勃死亡的原因。”

默念七遍后，克莱恩一边退至高背椅前，缓缓坐了下去。

他眼眸转黑，往后一靠，飞快进入了沉眠。

虚幻、迷离而朦胧的世界里，灯红酒绿。

“海豹”肥胖的身材被一位性感的站街女郎牵引着，进入这间房间。

不超过三分钟，“海豹”便进入了贤者模式，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。

突然一下，他猛地按住自己的胸口，象是心肌梗塞一样，表情为之扭曲到狰狞。

啊！

那女士妩媚一笑，往“海豹”嘴里塞了什么东西后，迅速破碎。

梦境占卜结束，克莱恩睁开双眼，从占卜中醒来。

有够刺激的啊……

他捏捏眉心，迅速拿出钢笔和纸张，将梦中看见的那位女士的面容简略描绘了出来。

画象整理修饰后，粗看之下，这位女性的五官象是因蒂斯风格，一头红发大波浪卷，身材火辣，性感且张扬，完全没有任何“保守”。

他侧过身体，走到尸体头部，伸手往“海豹”嘴里掏出那个物件。

是一卷纸，粘粘着口水。

纸张卷开后，出现一行行文本。

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愚者。

灰雾之上的神秘主宰。

执掌好运的黄黑之王。

克莱恩瞪大眼珠子，凝视着自己的尊名！

果然，又泄露了，是谁？

这杀人的凶手，想把这个线索提供给警方，嫁祸“愚者”？

克莱恩立即把纸条揣进兜里，探手抓向了靠在旁边的镶银手杖，去找伦纳德汇合。

“怎样？”伦纳德问着克莱恩。

“哎，很刺激。”

克莱恩用“小丑”的能力控制住表情，摊摊手，“刺激到死了。”

“呵……”伦纳德调侃着，“你说话怎么越来越象我了？”

象你？

克莱恩白了他一眼，觉得诗人同学越来越自恋了。

他们二人又去恶龙酒吧找斯维因打听情报，代价是两杯南威尔啤酒。

“斯维因，大家都熟悉，说正经的吧。”伦纳德催促道。

斯维因昨晚喝高了，挠着太阳穴：

“你们说，‘海豹’是不是要被人报复？”

克莱恩神情紧张盯着对方：“报复？你是指……”

“对，没错。”

“就是上次，那什么沃尔街道7号，哎哟，那鬼屋吓得哥几个半夜都做噩梦。”

做噩梦？

克莱恩仔细想想，那件事是归属于兰尔乌斯案件，可自从9月9日佐特兰街道对面的“爆炸案”之后，这方面的情况上报给圣堂，也就转交给“红手套”负责。

目前，在值夜者看来，兰尔乌斯的案子一直没调查清楚。

兰尔乌斯的诈骗款项在沃尔街道7号和那个鬼屋里都搜索到一些，在银行的部分已经被人提走。还在调查当中……

眼下要说斯维因他们被报复？

前大主教？

他已经初步拟定了搜查方向。

斯维因这边了解到许多情况后，克莱恩找机会进入盥洗室，在狭小的空间里逆走四步，去到灰雾之上进行占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