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 魔杖，接骨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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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挑选魔杖的事情，夏尔也露出了期待的神色，心头暗道。

“也不知道我会拥有一根什么样的魔杖。”

“不过按照我前世看过的哈利波特魔法理论，是魔杖选择巫师。”

“象我这样秉承助人之道的巫师，大概是会得到一根非常光明的魔杖吧。”

“没办法，谁让我善呢。”

而这也同样是邓布利多的想法。

很快，邓布利多带着夏尔穿过对角巷热闹的街道，最终停在了一间狭窄破旧的小店前。

剥落的金字招牌上写着。

“奥利凡德：自公元前三百八十二年即制作精良魔杖。”

橱窗里，褪色的紫色软垫上孤零零地陈列着一根魔杖。

店门上方悬挂着一个铜铃，随着邓布利多推开吱呀作响的店门，发出清脆的叮当声。

一股混合着陈年木材、灰尘和某种奇异魔力的气味扑面而来。

从那些几乎堆到天花板的、积满灰尘的狭长魔杖盒堆里，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滑了出来。

“邓布利多校长？”

“我可有好多年没见你光顾了。”

他搓了搓手，目中闪过不易察觉的热切之色。

“您……需要保养魔杖吗？”

邓布利多温和地笑了笑。

“许久不见，奥利凡德先生，看到你这么精神我就放心了。”

“不过保养魔杖的事情我们改日再谈，今天的主角是这位年轻人。”

他侧身，将夏尔轻轻引到身前。

奥利凡德喃喃地念着这个名字。

他的神色中有着显而易见的困惑。

毕竟众所周知，邓布利多已经好些年没有亲自接引过学生了。

伍尔福利院？

这个地方听着好象有些熟悉。

下一刻，奥利凡德象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。

他的面孔上血色瞬间褪去，浅色的瞳孔猛地收缩，身体几不可察地颤斗了一下。

他总算是想起来了，那个埋藏在他心头的秘密。

几十年前，当时还是变形术教授的邓布利多，同样亲自带着一个男孩来到这里。

那个男孩同样来自伍尔福利院，他从这里拿走了一根紫杉木、凤凰羽毛魔杖。

再后来，那个男孩有了另一个更可怕的名字，他英俊的样貌也变得面目全非。

但奥利凡德只通过那根魔杖就知道，他就是他，那个当年来自伍尔福利院的孩子！

只是这个秘密，始终埋藏在奥利凡德的心底，不敢对任何人说起。

而现在，邓布利多再度带着一个出身伍尔福利院的男孩前来，奥利凡德大概猜到原因了。

他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冷汗，但他什么都不敢多问，什么也不敢多说。

在邓布利多轻敲柜台提醒他的时候，奥利凡德猛然回过神来。

“当……当然！新生！欢迎欢迎！”

奥利凡德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，又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一条印有银色刻度的卷尺。

那卷尺象是有生命般自动飞舞起来，开始测量夏尔的手臂长度、肩膀宽度、甚至是指尖到手腕的距离。

“唔……惯用右手？”

“好的，很好……”

测量完毕后，奥利凡德深吸一口气，强迫自己镇定下来，转身钻进了那由无数魔杖盒组成的、如同迷宫般的高耸货架之中。

不一会儿，他抱着几个长长的匣子走了回来。

“来，试试这个，孩子。”

奥利凡德打开第一个匣子，取出一根光滑的淡黄色魔杖。

“苹果木，独角兽毛杖芯，九英寸半，柔韧轻盈。试试挥一下。”

夏尔接过来，感觉象握着一根普通的木棍，试着轻轻一挥。

什么也没发生。

魔杖尖只带起一丝微不足道的微风。

“恩，显然不是这根。”

奥利凡德飞快地收回魔杖，又递过另一根。

“黑檀木，龙心弦，十英寸，相当坚硬。再试试。”

夏尔再次挥动。

这次，旁边架子上的一个空魔杖盒砰地一声炸成了碎片。

“哦！不不不，太暴躁了，不适合。”

奥利凡德敏捷地躲开飞溅的木屑，连连摇头，眉头紧锁。

他又接连让夏尔试了几根。

白蜡木配凤凰羽毛，只冒出一缕黑烟。

胡桃木配龙心弦，让整个店里的灰尘都打着旋飞了起来。

樱桃木配独角兽毛，魔杖本身甚至发出一声类似哭泣的呜咽声，然后从夏尔手中挣脱了。

随着一次次尝试失败，尤其是樱桃木配独角兽毛魔杖的脱手，令夏尔心头一阵诧异。

“不是？”

“我以为我这么善，大概率就是樱桃木配独角兽毛了，这魔杖怎么跑了？”

片刻后，夏尔一阵恍然。

“可能是因为我太善了。”

“这根魔杖自惭形秽了吧？”

“倒也是很合理，毕竟整个魔法界有人能象我一样日行一善吗？没有！”

“我的善，已经超出寻常范畴了！”

此时，奥利凡德那双浅色的眼睛也越来越亮，象是遇到了复杂的谜题一般。闪铄着一种遇到复杂谜题般的兴奋光芒。

他喃喃自语的声音在寂静的店铺里清淅可闻。

“奇怪，真奇怪……”

他绕着夏尔踱步。

“我很少见到这么挑剔的客人。”

“你的身上，安德雷克先生，似乎蕴含着某些颇为矛盾、甚至相当极端的特质。”

奥利凡德摩挲着下巴，陷入了短暂的沉思。

店铺里只剩下卷尺还在角落里无意识地滑动发出的轻微沙沙声。

邓布利多安静地站在一旁，蓝眼睛专注地看着这一幕，充满了好奇和困惑。

这时候，奥利凡德似乎想到了什么。

“或许得要一些同样极端的组合才能匹配你。”

奥利凡德下定了决心，再次转身消失在魔杖的森林里。

过了好一会儿，他才捧着一个看起来比其他盒子都要陈旧、覆盖着厚厚灰尘的狭长匣子回来。

他小心翼翼地拂去灰尘，打开盒盖，露出了里面静静躺着的魔杖。

这根魔杖的杖身呈现出一种冷峻、奇特的灰白色调。

它比之前试过的都要长一些，杖身笔直，但表面布满细密而独特的凹点纹路与沟壑，以及一种夏尔之前从未感受过的气息。

“试试这个吧，”奥利凡德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献祭般的郑重，他将魔杖取出，递向夏尔，“一个绝无仅有的组合。”

夏尔看着这根魔杖，心中莫名升起一丝悸动。

他刚要伸出手去，却突然被邓布利多的手掌给挡住了。

邓布利多用深邃的目光盯着奥利凡德。

“奥利凡德先生，我想知道这根魔杖的材质。”

奥利凡德缓缓咧开了嘴，吐出了一个在魔杖学上极为特殊的名词。

“接骨木。”

“校长先生，这是一根接骨木魔杖。”